[屑作]盛开的彼岸花-漫蛙漫画漫画

时间线:在埃尔蒙德杀死大部分Hololive的相关人士,并重新回到故事内原有时间点时的数日......

“造物主者背叛了他的造物,最后被造物们永远地推下深渊......永无复出之时。”

秃鹫日复一日地在尸横遍野的天空中盘旋着,乌鸦们也总是不甘示弱地叫喊着。

它们都在等待着那丰腴多汁的美食——即使那些东西不过是散发着恶心的腐臭味的残羹冷炙,甚至有一些飞虫讨厌地在上面飞着。

但只有它们会不厌其烦地享受着这样的美食,随后饱餐一顿便四散而去,犹如那落入帷幕的筵席。

而在这之后,剩下的东西只是许许多多的骸骨......无论谁都一样......但那些远走高飞的怪鸟们,却能够被盛赞为“清道夫”,尽管它们争抢食物的样子宛如饱受饥荒的人们一样。

2035年......春季,4月,深夜,日本东京-新宿-歌舞伎町区......

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漫无目的地在歌舞伎町那光鲜亮丽的街道上行走,他显得无比的疲倦,无神的双眼一直在注视着周围闪烁的一切......

而他的名字,叫鸣夏——当然,如果在他身上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情的话,或许他还会有另一个名字。现在,从他那有些空洞无神的双眼来看,他显然在度过着有些堕落的生活,手中也一直拿着一瓶酒还有一把枪,嘴里也时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

但没有人会关心,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经历了13年的时光早已经将这些事情掩埋了起来,但他却再也无法追逐曾经的光芒了——即使那是踏着尸体而攫取的。

现在在他的脑海里,一个熟悉的少女形象,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个有着橙色挑染的棕发少女,现在就站在那流动的人群当中,她侧着身子用着半边已然隐去微笑的神情去注视着他。

“不......小邈......再原谅我一次......啊......别走......”

鸣夏呼唤着她原有的名字,他想伸手去抓住她,但她将身子扭过去,头也不回地在流动的人群之中行走了几步,随后,更多的行人遮蔽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视线,她的身影忽然间在这其中烟消云散,紧接着,他耳旁的回应却只有那无情而冰冷的话语。

“这就是你走到今天的必然结果啊......‘京先生’......为什么你还在纠缠不休......”

鸣夏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他的幻觉,也许从2022年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须和这样的噩梦相伴。

那之后,他们都知道他的真实面目,而在这之后,甚至连他的父母都相继在为他留下一笔资产之后都与他断绝往来,尽管这一切都过了很久,按理来说他也该度过平静的生活才是。即便如此,那一切事情的发生终归还是让他在接下来的事业中受挫。

网络上的人们一直在声讨着他,无论是那片大陆的人们,还是日本人们,或是其他对这一事件非常关注的的国际友人......而在现实中,一些经常涉猎于Vtuber的人们更是互相传开这样那样的“事迹”——譬如“背叛自己的女友去风俗店OO”之类的,光是这一点这足以能够为其他人立下了足够坏的印象。

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早已无从查起,只有鸣夏,以及那位远在彼岸下定决心要揭发这一切的女孩知道。

他继续失意的行走着,周围的风俗店一直在敞开着大门,也许他会稍微驻足一下,去往这些风俗店的其中一家。但现在他哪里也去不了,失落感一直在他的内心回荡,所以他决定要回去了,回到他自己的住所那里找寻温暖。

“回去吧,在这里就这样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

鸣夏打算去往马路旁叫一辆车,把他送回到他在新宿区百人町的住所。也许,他只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就能够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忘掉,这样就好。

“去新宿百人町,谢谢。”鸣夏对司机说道。

车程,并不是很远,但酒精还是会不时地在鸣夏的脑海里打转,车外那犹如走马灯一样的建筑群在不停地移动着,当他回过头来,又不由得让他把开车的司机再一次看成了那位女孩。

“可不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小邈,我不是那样的......把车停下,好吗?”鸣夏自言自语了一下。

“你刚才说把车停下?先生,你要干嘛?”司机的男声又把鸣夏从幻觉中呼唤了回来。

“啊,不,抱歉抱歉,刚才只是梦话,梦话,继续开吧。”

“噢,看来,你确实喝太多了,先生,那我就快一点把你送回去了,早点休息吧......真是的,以前我也总像你一样喝个烂醉,还好现在我起码明白自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这段车程很快就结束了,鸣夏离开了出租车,他缓缓地行走在建筑群,嘴里也总是时不时吐出“小邈”这样的字眼。但是,她不会再出现了,也不可能再出现了......

“回去吧,回去吧。”

鸣夏催促着自己的身体继续前行,他扶着建筑的墙壁,缓缓地向着他在百人町的别墅走去,他还有那么一段步行的路程,就能够结束这稀疏平常,而又令人失意的一天——按理来说是这样。

然而忽然间,一声犹如爆竹般的枪响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怎么回事?”

枪声将陷入半醉的鸣夏惊醒了,他循着声音四处跑着,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枪响更是为他指引了方向。这声音将他引入到了有些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尽管如此,他还是迷路了。

但直到他听到了一句话语,他便又找着了方向。

“呵,死吧,蠢货......没有什么比起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去死的结局更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说着。

最后,声音将鸣夏引到了一条巷道,尽管并不是死胡同,而在那里,他却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仿佛,就像是在昨天认识的一样......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背上还别着一把大剑,而在他脚下是一具可怜虫的尸体,至于是谁也只有他知道了。

鸣夏现在和那个男人近在咫尺,他下意识地要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杀人现场,出于本能,他悄悄地跑开,尽管他手中有枪能够稍微自保一下,但即使如此显然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站住......!”

很快,那个男人一个低沉的声音足以鸣夏的双脚不听使唤地钉在了地面上,他只好再一次回过身来,去面对那个男人。但当他注视着那个男人的双眼时,他便清晰地记得,他们之间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一面。

“等等,你是......我之前见到过的,那位。”鸣夏很清晰地辨认出了那个男人的面孔。

“哦?”那个男人不屑了一下。

鸣夏很清楚地记得14年前的事情,他们曾在冬木区见过一面,而之所以见面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不寻常的气息,现在这样的气息越来越浓,甚至泛起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在那之后,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迹”正不断地在日本扩散着,令人感到不安。

“看来,还真是巧呢,就好像是在昨天见过面一样。”那个男人如此说道。

“所以你现在是在......”

“你没有义务去了解并知道我在干什么,比起这个,京华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装作不知道,我不想和创造者树敌。”

那个男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并且很轻易就辨认出了鸣夏的另一个身份,尽管那个男人现在正在做着杀人的勾当,但鸣夏知道他们之间或许不会存在敌意,只要他识趣一点,离开这个现场,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够了,继续去度过他那苦闷而又平常的生活。

但鸣夏,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话说你其实已经被杀人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了吧,伙计?我知道你是当时杀死hololive那些Vtuber的始作俑者,但是为什么你还不打算收手?反而还要继续做你的老本行?‘埃蒙·阿库姆’先生?”

“是吗?原来你知道的啊?”那个男人冷笑了一下,“顺带一提,我的名字叫埃尔蒙德·戈尔德,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

那个男人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而鸣夏则更是因此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即使如此,他还是会对眼前那个男人提出质问。

“你知道杀死这些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尽管我认为,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因为没想到果然会有那么一个人居然要以这样极端的方式去诉诸当时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人却惭愧地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诡异,仿佛是在嘲笑鸣夏不懂事理一样,又或者在嘲笑着他如今的现状。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把‘无关者’都杀死之前。”埃尔蒙德极其不耐烦地问道。

“不,还有一个问题,埃尔蒙德先生。”

“什么问题?”

“既然你干着这样的勾当,那么你可以把‘谢拉·露妮丝’还给我吗?”鸣夏问道。

这恰恰又是鸣夏另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埃尔蒙德身体所散发出的气息却不得不让他如此询问,恰好,埃尔蒙德也依稀记得当时他是如何创造我的事情。

但紧接着,鸣夏却得来的,只是一股渗人的冷笑声。

“还给你?啊,确实,因为你就是她的主人,你是那一副电子体的所有人,除了身为创造者的你没有谁更有权力决定她的生和死,即便——她只是你故事里所创造的形象,就连她的人格都要靠一个善良的女孩来赋予。”

“对,你说得没错,埃尔蒙德先生,除了我没有人更有权利去决定她的......”

“但我反过来问你,京华,或者说,鸣夏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善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去负责任的创造者吗?还是说你真的是一个负责任的Vtuber?”埃尔蒙德在念出“先生”这个词的时候语气压得很重。

鸣夏愣住了,埃尔蒙德忽然提出了这样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话语,此时此刻,那个手刃了不少Vtuber的男人,正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他。

“突然,在说什么?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埃尔蒙德先生。”

“那我就换一个问题吧?京华......咳咳,我想还是鸣夏这个称呼更适合现在的你,不是吗?你——是不是一个善于负责的男人?”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问我这些,但是,埃尔蒙德先生,如果你执意不想把她还给我,那么你接下来的处境会更加危险,因为在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一个杀人的刽子手。我想你自己成天提心吊胆地活着也很累吧?尤其是你在东奔西走把她们都杀死的时候。”

鸣夏知道,对付埃尔蒙德这样的人只需要稍稍说上几句就行了,尽管那个男人的个头是如此的巨大,手中虽然也持有火器,随时都能将鸣夏杀死,而他也还没有那样的打算。

但鸣夏这无比愚蠢的想法,却迎来了埃尔蒙德更为凄冷的笑声,随后他凶狠地盯着鸣夏。

“原来如此,看来13年来的时光已经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以至于你现在即使有那么一些失魂落魄也还不愿意去改变你说话的方式啊,鸣夏先生!可惜我当时在接触你的时候也还没有东窗事发,而现在你确实就像当初被揭发的时候一样狂妄,自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埃尔蒙德那一直以来保持默然的神情,现在却夹杂着愤怒和狂气,他的双眼睁得很大,正死死的盯着鸣夏。

鸣夏也始终无法移开他的视线,他们两个只能相互盯着对方,而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鸣夏眼前的埃尔蒙德,忽然间变成了那位白发少女,正是她在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但他回过神来,这里,只有鸣夏和埃尔蒙德两个人。

一边,是一个手刃了大半个Hololive的“无关人士”,另一边,是一个已经经历了诸多“不幸”以至于现在失魂落魄的男人。但其实许多人也不明白,为什么鸣夏会有勇气地站在一个杀人的家伙面前,如此“大义凛然”地告诉埃尔蒙德,要让他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即使,他确实有罪——在杀死了那些与他无关却犯下某些弥天大错的Vtuber的时候......

“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一切......还是说你究竟在说些什么胡话?”

天空,忽然间变得更为阴沉,而雨滴的声音正不断响起,驱赶了行人,也将城区的热闹冲的烟消云散。

而在巷子里,他们两个,正在相互对峙着。

“让我来帮你回答我为什么会知道某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吧?鸣夏先生?哦,或者说,我的‘造物主’大人。”埃尔蒙德狂气地说道。

雷光取代了灯光,照耀在了埃尔蒙德的脸庞,他的面容是如此的愤怒,即使如此鸣夏也没有离开的想法。

“我想,曾几何时,我的确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存在,无意中将你的东西给‘窃取’了,但究其所言,那只是一个除了外表和一些设定之外,什么都没有的电子体,她的内核源自于一个与你分道扬镳的善良的女孩。于是我将其重新‘编程’,将这个电子体赋予了一个新的意识,并将之注入到我最心爱的人身上,即使她离开了我,那么,那个电子体,也会像一个真正有感情有意识的新生命一样与她相伴......但那都是你没必要知道的废话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难道这就是你肆意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理由吗?真是让人感到可笑和悲哀,除此之外呢?连物归原主的意识都消失了吗?”

“那么你又为了属于你的这部分,劳动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的代价能够与我的代价相比吗?”

“我当然付出了!你以为我不会爱她?你以为我不会爱那些为我无偿工作的人?还有其他各种各样为我付出和支持的人们......结果他们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抛弃了我,背叛了我,甚至在背地里捅刀子,这还不够我付出的吗?”

“那么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鸣夏?我想也是,因为你早就把2019年到2022年的事迹全都忘光光了!那的确,任何人都在这方面都不如你有建树,你在乎的更多的是你,你爱的也只是你自己,还有那铜臭之气,以及那把人吹捧上天的乳臭未干的婊子们......!”

埃尔蒙德的嘴角上忽然扬起了笑容,而鸣夏此时此刻还想着要去辩驳。。

“那又如何,你,身为一个刽子手,身为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

但接下来,埃尔蒙德的一席话,又将鸣夏的话语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外人?真亏你说得出来,你将一个消耗了三年青春年华的良家女孩视作外人,你将一群为你工作的大陆友人视作外人,将那些被你蒙骗的人们也视作外人,而现在,你却还能说出如此非分之言?”

但随后,埃尔蒙德的笑容,很快便收敛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似哭非哭的神情。

“没错,我是一个外人,因为我恰恰不是任何人的粉丝,我只是一个,能从Vtuber感受到与自己的某些事物相同的存在,是一个随时都等候死亡的家伙,仅此而已。但,当我知道,一个创造出谢拉·露妮丝这样令人喜爱的存在,却是一个蒙骗良家善女,混淆观众视听、视钱财如生命、视他人如草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踏着他人为你搭建的云梯再一脚踹开,以及一个背负了多重国籍没有脊椎的孬种时,我是愤怒的。”

鸣夏被埃尔蒙德说的面红耳赤,而紧接着埃尔蒙德不断地为他细数。

“想想看,一个女孩为你消耗了三年的青春,想想看,一群朋友为了你手中的白毛少女消耗了他们的热情,再想想看,一群观众更是为了你和她付出了多少感情......可是最后他们都得到了什么?他们这一切付出,在你看来,不过是一文不值,何况......你可不在乎这些,不是吗?”

鸣夏头晕目眩,此时此刻,那些声音很快便夹杂在了他的耳旁,而他的眼前更是浮现了许许多多的人们,他们包括了那位女孩,那位白发少女,还有许多被他蒙骗的人......但当他重新打起精神来的时候,眼前只有埃尔蒙德这样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本来与任何事都毫无关系的。

“我不在乎?你说我不在乎小邈?哦?天呐,为什么你会偏袒那些恶人?还有小邈那个婊子?既然你和这一切都毫无关系,那就趁早滚的远一点啊!如果这就是你将谢拉带走的原因,那你就带着她滚得越远越好才是!为什么现在你却要和我争吵不休?”

“恰恰相反,无理取闹的人,鸣夏......就是你,说到底,将你的一切拱手让人,除了你的钱财和你想要的‘名声’,究其所言,让其他东西从你手中溜走的,也还是你哦。”

忽然,天空中又开始打雷了,一下子就将鸣夏吓得摔在大雨滂沱的地上,他下意识再一次站了起来,但他却畏缩地退了好几步,埃尔蒙德还一动不动。

“为什么呢?鸣夏。我一直以为你作为一个具有那悠久历史血脉的土地上,游走于外国的大陆,会如此的见多识广,令人刮目相看呢?可是,只怪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傻,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了他们的精神和物质,而现在你的本质,究其所言只不过是从一个披着‘国际友人’的狸猫变成了一个狺狺狂吠的巨婴罢了,当你品尝到失败的滋味更是会像一个可怜的蛆虫一样在地上打滚,博取了很多很多的同情,甚至还包括她的,你说,是不是啊?”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这三年来苦心积虑的一切,全都被小邈,那个女人......那个婊子给毁了!可事到如今你们却还站出来替那个婊子说话!结果究其所言你们才是虚伪无比!现在连你这样的外来者都要对我横插一脚!究其所言还是你们一直在居心不测!”

鸣夏是如此的气急败坏,在埃尔蒙德一而再再而三地攻心下,他最后甚至辱骂了与他昔日朝夕相处的女孩。

“那你又为她做了什么呢?做了,当然做了,譬如,你毁了一个人的青春年华,而到现在你还恬不知耻地认为自己不该负责,哦,你说你确实负责了,负责摧毁她的人品,摧毁她在Vtuber上的建树,将这一切都纳为己有,并作壁上观地看着她背负着‘蹭皇’的名号,但这一切对她不利的名号,应该属于你才对,瞧瞧当初你正义凛然的样子,在背地将对你忠诚的人们不断唾弃的样子,真是滑稽至极。比起对她做的事,你还是一个创造观众对立的搅屎棍,你只需要将祸水东引到谁身上,就能够避其锋芒,而他们只会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血流成河了,不是吗?甚至,你还漠视一个备受网络暴力即将离开人世的粉丝......当时觊觎着他们的精神和物质食粮的你,我猜已经没有谁比这更加狼子野心了呢,对吗?”

每一句,每一词,尽管埃尔蒙德的表述并不是很好,但足以能证明,他知道这一切发生的始末,一个与Vtuber毫不相关的家伙只会嘲笑他们究竟有多滑稽,但是埃尔蒙德却不一样,因为之前说过,在这样的事物身上,他感觉到了某些“相同”的东西。但直到现在,他也是时候该介绍一下自己了——他为什么会将她们不断地手刃下去。

“嚯,我想我也觉得无聊了,鸣夏先生,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高尚的人,懂廉仪知廉耻,因为你是一个‘国际友人’,但当你的包装被毫不留情撕下来的时候,这一切不过都是虚伪的,但有的人不就那么喜欢追名逐利吗?我想我是时候再一次介绍一下自己了......”

雷光继续照耀着埃尔蒙德那因为愤怒而变得可怖的脸庞,鸣夏只能用他那空洞的双眼注视着他的模样,他本可以识趣地离开,苟且偷生地生活下去,至少没有人会记起他,但现在他要为他错误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

很快,大雨便显得有一些平静,尽管如此,天公却依然不高兴地轰鸣着,在小巷子里,埃尔蒙德和鸣夏继续对峙着——不如说,现在鸣夏已经被埃尔蒙德单方面地进行攻击了。

“鸣夏先生,想必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为什么我会这一切事情非常感兴趣,为什么一定要插足于此?那我就识趣地告诉你吧。”

埃尔蒙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鸣夏,有关于他为了创造我花费了一个半世纪的事情,甚至于,将他创造我的过程也全都说了出来。鸣夏是如此地惊愣,他完全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的身世和“城府”是如此之深,尽管埃尔蒙德还没有把最为关键的事情说出来——他,并不是人类。

“呵,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去插足于我们的事情?明明你也只是一个外人罢了,就算你葬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我说过的吧,鸣夏?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之所以接触这些,是因为在你们这样的存在身上,有对我而言比较‘相同’的元素,那就是——‘虚拟’和美好。”

埃尔蒙德从未如此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在他毫不留情地杀死他所痛恨的那些人时......

“因为虚拟源自于现实,而人们也总是希望追寻美好,我想这就是Vtuber诞生的意义。这就像我为什么要穷尽足够一个人能够活够两次75年寿命的时间去创造这样的东西,即使当时终究还是失败了。我也确实是无比的天真,天真到只要有了这一切都会变得美好,即使和人毫不相干也罢。但这恰恰就是我的失误——因为相信这样的东西会带来美好,事实就是,就算是套上这样的伪装,也只会存在纷争......地域、人种、政治和信仰,这一切的一切都存在着分歧,人类本身的个体差异不都是如此吗?尽管对这一切,我了解的并不多。”

埃尔蒙德的脑海里也回想起他当时杀死那些Hololive的Vtuber的情节,但他却毫无悔意,而他的确意识到这一切是极端且不被允许的行为。

“鸣夏先生,你是否相信过这样的事情?人在反复犯错的时候,会在纠正错误之后,变得更加优秀,从而培养出一个更为健全的人格,即使他们依然要承受苦难......而其实这样的错误也确实不至于能够让人引来杀身之祸,那并不是人类的理性面所容忍的行为,所以他们放弃了你,疏远了你,将你从他们的精神世界当中永远流放和驱逐,对他们来说这就够了,因为手刃仇敌只会让他们丧失他们的理性,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埃尔蒙德深吸了一口冷气,继续看着被他的话语所折磨的鸣夏,鸣夏陷入了沉默。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鸣夏,你又觉得我为什么能够抛开为人的思想,而能够‘名正言顺’地杀死那些Vtuber呢?又为什么能够理所应当地,与你对立呢?答案很简单,我本就不是人类,我舍弃了作为人类的伦理道德,注定是一个不被人类社会所容纳的人,所以我自由了,即使我还在另一个‘牢笼’之中。但对于一些事情......我却不得不很在意......我头一次感觉能够和一些人接触时所带来的美好,那相较于当时我在创造造物时所承受的孤独要温暖得多。但这样的温暖却要付出数以万计的代价——因为有成千上万个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渣存在。”

埃尔蒙德说完,他的身躯忽然间燃烧起幽蓝色的火焰,他的双瞳也闪耀着幽蓝色的光芒,那并不是一个活人所能拥有的东西,鸣夏万万没有想到他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存在、

“所以,你究竟是......”

“我究竟是什么存在,现在还不重要,因为我也在寻找自我。但是你,我的京华——或者说,我的鸣夏先生,你也该明白你为了你的行为所要付出的代价了,我会说,你不配拥有谢拉的主导权,你也不配享受这一切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所以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了,就像你说的,不是吗?所以你的意思......”

“是啊,鸣夏先生,我本以为你可以识趣一点,不要去插足与你无关的事情的,但既然你执意要对我的行为进行‘批判’,那么你很幸运,因为你惹怒了我,就像那些阻碍我的脚步的人一样!”

“你的意思,不会是?!”

“没错,鸣夏先生,我本不希望就这样终结你的岁月年华,他们或许比起我会很温柔,因为人类的理性也不可能让他们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进行他们的‘正义’,但是我可以,虽然我是最没有资格这样做的,但既然你激怒了我,那么,就面对你接下来的事实吧......——那就是死亡!”

“不!闭嘴!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会为之付出代价的,埃尔蒙德·戈尔德!呀啊!”

最后,鸣夏的精神不可避免地崩溃了,他以最快的速度从他的身上拔出了枪,朝着埃尔蒙德扣动了扳机,但一切都太晚了。

埃尔蒙德以肉眼无法可见的速度拿起了一挺斯特林冲锋枪,随后朝着鸣夏扣动扳机,那些带来死亡的火焰从枪口喷出,子弹呼啸而过,不断穿过鸣夏的身体,那个男人在费尽口舌之后,枪火便成为替代他说话的唯一方式了。

密密麻麻的弹壳在他的周围飞散,直至他将一个弹匣的子弹全部打光为止。

鸣夏的双眼变得模糊,耳边也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而那模糊的视线所映射出的,从埃尔蒙德的身影变成了那个女孩,好像此时此刻,射杀鸣夏的不是埃尔蒙德,而是她一样,他的嘴唇还轻轻地颤动着,喉咙也想发出最后的声音说些什么。

“在死亡之前,鸣夏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个被他欺骗并折磨了三年的女孩......”

“......邈......我......对不......你......”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京华,也就是鸣夏先生,最后他的名字没能迎来夏天,便在春天的大雨之下,与他的肉体一同死去了,他那变得朦胧的双眼,始终望着那下着雨的黑夜。

埃尔蒙德稍稍走到鸣夏的身旁,瞥了一眼,他想拿出手枪,朝着尸体的脑袋再次扣动扳机,但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这样做——尽管鸣夏的身体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大量流出的鲜血也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或许是彻底被杀死了吧?

“晚安,人渣......我没有想到......看来你和鸣神裁不过是一丘之貉,连牡丹key这样的女孩都要一脚踹开,看来当初想要收容她的你也不是什么善类。”

没过多久,埃尔蒙德便听到了警车的声音,于是他很快就跑出了巷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事后,他带着他的“理想少女”们一起离开了百人町,暂时去往别的地方避避风头。而没过多久他便在旅馆的电视上看到了这样的报道——《百人町杀人事件》,但他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看着电视上打着马赛克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并不明白埃尔蒙德·戈尔德当时的做法,我只是知道,在他的手中又有一条可悲的生命就这样被终结了,尽管这一切,一开始本就与他无关。

但既然卷入了这一切,那么他也该承担相应的麻烦了,即使这意味着他解决麻烦的方式,就是必须沾染鲜血——也许只有他可以承受。

矮小且自卑之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大而挺直腰板......

贫穷而虚荣之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富有而打扮华丽......

孤独和缺爱之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狼狈而且假装不在乎......

饱尝痛苦之人,想必是在强颜欢笑,以此掩饰自己的心情......

但鸣夏,究竟属于哪一类人呢?大概就算是到了死亡的过程,都不足以能够让他从他自己撰写的《华鸣之花》当中明白这一点。当时的我也不确定埃尔蒙德是否会是后两者,我只是感受到了那种源源不断的“仇恨”在他的内心之中燃烧,仅此而已。

生来即为恶魔,亦不再以人之道而行......而在他的内心之中,那美丽的彼岸花,就在这其中盛开...... 

埃尔蒙德带着少女们离开了旅店,之后,他继续在杀死其他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也无所谓了......

在更遥远的地方,从那片具有悠久历史的大陆上,有许许多多的战舰和战机,正朝着日本的大陆行驶而来......莫布斯帝国的东征,即将开始。

而属于埃尔蒙德·戈尔德的故事,也尚未结束......

因工作而结识,相识几年且私下里关系要好的哥哥,不知为什么,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生病。他莫名其妙地划清界限让我很烦躁,这次我是冒冒失失地去找他的…不过,头上的那个,还有后面的那个是什么…?甚至还这样,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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